时差长,现充忙,不混圈,鲜磕粮。信号不好,网墙很强,咸鱼一只,喜好摸鱼,自给自足,随缘产粮,有生之年,坑定填完,不时撒土,随时被墙,

【枢零】le temps passé荏苒(90)


【本章】
相较上一章,或许才是真正的突破和苦尽甘来(?)啊。
希望喜欢,期待回复!٩(˃̶͈̀௰˂̶͈́)و 改版后的lof环境下,需要各位读者的支持,请不时冒泡留爪。鞠躬。


# (90)
“零。”
繁星点点闪烁,辉映着脉动竞速的心跳。夜月静谧的景象完全无法平息心中的一池凌波。
“嗯?”
玖兰枢收紧双臂,缄默不语。跷板般上下反复的思绪以心为支点,杠杆起伏难下决意。
坦诚相较以保护为托词的隐瞒。
两侧赌放猎人的情和想都不敢想的结果。千万年的徘徊中,举棋不定是始祖罕见的彷徨。

“原本想等到回程再告诉你的事…”
清寒的嗓音在颈侧响起,淡淡的,是果断且确定的平静陈述。他向来如此睿智,敏锐。
“和今晚碰到的刺客有关。”
可以感到自下而上的目光。颈肩碎发摩挲,猎人稍稍偏头。
“你没有让我追…这是让你那么恐惧动摇的事么?”

环于肩头、后背的手腕有控制良好且不易察觉的抖动,耳边是始祖一贯温润的声线。
“是呢…”
一反常态地欲言又止,许久才憋出一句模棱两可的支吾回应。暗透着疲惫和犹豫不决,就像是无法决定是否能分享已知的信息。
“恐怕是目前最能让我恐慌的…”

微微蹙眉,锥生零抬起头与其对视。那双总是陈酿温婉,浓郁暗藏玄机的眼此刻流露着藏不住的忧虑,连眉头都捎了愁绪。
“我的血,不足以让你平静下来么?”
褐发男人的笑很少如此勉强,记忆中的上一次,还是心脏投入熔炉…
抿唇默不作声,雪青色瞳孔沉静凝望,不逼迫也不催促,静待对方开口。
“应该说,如果你没有给我看同样暴动的血管,让我感受你血液中潜藏的渴望,我是根本都不敢提的。”

入耳的语气和眼前的苦笑一样牵强。
“你怕我会动摇?”
褐发始祖幽深地望进浅色的瞳,就像在试图透过心灵之窗渗进去探读其下不知掩于何处的灵魂。
“你会么?”
他问得深沉,小心翼翼地期待着答案。
轻抿薄唇,猎人没能明确回复,而是负责地应答。
“说说看。”

漫长的沉默中,弦月在半空中漫步,向西攀爬。两双异色的瞳僵持对望,寻探着,等待着。
无数次唇齿翕合,迟疑不决,难言的苦衷梗在喉间不敢让声带震龘颤。
暗红的眼里积攒着阴郁的苦水,勾勒着视线中银白的轮廓,他已经不能失去这个青年。
最后的屏障,横在两人间禁忌的骨刺。拔除的瞬间是否会鲜血淋漓,毫无扭转余地?
然而,彼此间的孽是他一手埋的。银发猎人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若想有未来可谈,他必须作出回应,拂散对方心中的疑云。

深吸一口气,沉了眼,在仿若会向无尽延长的死寂中开口。
“优姬还活着。”
视线凝视着池水,水中凝白的胸龘膛,和波粼倒影中猎人的脸庞。水波使得对方的表情并不清晰,忍不住去看,却没有勇气去睹本尊。
与君王身份完全不符的懦夫行径。

眼眶圆瞠,瞳仁收缩,嘴唇诧异地下意识微张。记忆的胶卷在脑海中穿梭,freeway超市爆炸事件时的熟悉气息,和其后褐发始祖的种种不自然开始对接,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目光中的男人低垂着视线,被沮丧的阴暗气息包围,连仍然搭在自己背后圈揽的手指都又些僵。
“你还真是,被自己炼的武器反噬得很彻底呢。”
微抿起一丝薄弱的弧度,或多或少有些疲累的牵强。锥生零抬手覆上对方的侧脸,上移使其不再避讳自己的视线。
“这是值得让你这么紧张恐惧的话题么?”

他确定自己听到了紧张的吞龘咽声音。片刻踌躇后,始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她想杀你。”
睫毛微颤。
“她竟恨我到这种地步么…?”
对于猎人偏移的推测,玖兰枢沉眸没有解说,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私心使然,让玖兰优姬偏执扭曲的爱意被曲解成恨和怪责没有什么不好。

只看着我就好,只有我就足够了。变得影不离灯,一点点像鱼水之情一样,贪恋彼此。
你没必要看向别处,更无需为无关的人和事劳神。
无关的定义是我以外的一切。
眼瞳阴暗地压抑着啕嚎。
只为我活,甚至不许考虑为他人去死。
看着我,感受我,就只有你面前的我。
一针一线地拆开,把心暴龘露在我面前。
我由衷希望,离开我,你无法生存。
因为,我也早已如此。

…不要…给我失望的答案…

“她的手?”
“说是用人不察。”
银发猎人哂笑,有些僵。
“竟然不是说遇人不淑…”
顿了片刻才缓声开口。
“她在今晚顽固派的刺客中?”
“对。”
了然颔首。
“所以你才阻止我去追。”
“对。”

始祖两声短促好似叹息的回答透着说不出的乏。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像是在祈祷,隐着焦虑的暗涛。
有些好笑地耸肩,锥生零微仰颚尖。
“你觉得,我是弱到轻易就能杀得死的存在么?”
稍稍偏头,漂亮的唇线抿着清浅的弧度。
“还是说…你担心我会任由优姬动手而不反抗?”
显然,这并未使褐发始祖松气,他优美的眉蹙得更紧了。充斥了紧张气息的声音如同濒临终审判决,绷着弦。
“你会么?”

舒缓敛目,低头靠在对方肩上…幽缓的嗓音娓娓。
“我原本是不怕死的,你知道的吧?”
额抵的肩应声抽龘搐,脊背上的手加强了收握的力度。
“现在…多少有点怕了…”
锥生零低声轻笑。
“总觉得我死了,你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然后他侧头,自对方颈间抬眼望着夜空中的星辰低喃,清凉的嗓音掺兑着浅浅的温。
“而且,大概和我的名字不同,已经不再是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吧…人性…终归是贪婪的。”

如释重负远不足以形容此时此刻舒了弦的心绪。玖兰枢浅笑着将环抱收得更紧,鼻息间贪婪地嗅着浅浅的白蔷,眼底不加遮掩地流露着宠溺。
“我不认为你的名字是那么悲伤的寓意。零这个字,zero的读音,所谓空白和起点,返璞归真,归零难道不是纯净的意思么。”
柔软的银发蹭在颈间,掩了面容。
“又来了…我哪有那么好…”
发丝间依稀的耳轮泛红。
“可是在我看来,即使经过了这么多,你也还是像白纸一样…”

摇头低笑,锥生零有些谐谑地抬头挑衅般扬了扬嘴角。
“白纸是你自己吧,竟会千万年连滚带爬仍不懈渴望和平。”
接着视线稍沉,感叹般有着历经千年的疲倦。
“也只是初心罢了…你和我,都早已被一路的鲜血染赤,再凝结发乌。”

手机铃声有些突兀地击破无波如镜湖的温馨。
“帮我拿一下,这个时间打来,肯定是急事。”
褐发始祖留恋地松开怀抱,有些无语地翻了下眼。
终于心意相通,击碎阻隔,赤龘裸坦诚地相拥,温情舒心,气氛恰到好处…
别让他知道是哪个和他这么犯冲偏挑这种时间来电话。
“又是蓝堂英。”
阴冷的声线带着怨念,冥暗得足以沉船。

“锥生…抱歉吵你起来…有不太好的事…哎?枢大人…”
霎时哽住,蓝堂英觉得自己的眉梢和眼角都在跳灾…这也太寸了…为什么每次打电话,好像都在当千瓦灯泡?
感觉,好像离死又近了一步。比上次更糟糕…看这双双赤龘身裸龘体泡在温泉水里的的状况…那次果然不是偶然啊。

“蓝堂前辈,请把那个删了。”
锥生零侧脸瞄了身侧的始祖一眼,两指在手机侧面的键上示意点了点。
望着视屏里两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生吞活剥一样盯着自己,金发贵族艰难地吞龘咽…他不会,下意识,把截屏键…按下去了吧?

“英,这次又是什么事?”
始祖的声音分外阴寒,结合画面,和不幸的突发事件,蓝堂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迅速摆出一本正经的脸。
“风早旅自尽了。”
这个急迫事件导致他不得不这个时间作死试图吵醒有起床气的锥生零…虽然情况变得比预想的还糟。至少,相信两位上司不至于公私不分把自己办了。
“监控捕捉到他死前的一系列反常举动。”

银发上司不悦地挑眉。
“有监控为什么没有阻止?”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蓝堂英按了按太阳穴,就猜到会被问责。
“cctv闭路监控系统的录制视频切过来看看。”

紫瞳微眯,猎人抬手扇了扇指,“倒回去一点”。
“他在墙上画了什么?不清楚,蓝堂前辈你那边能再放大么?”
食指和中指在空中模仿监控画面并拢,张开,再下拉,褐发始祖沉声。
“虽然图像被血迹模糊了。但是这个动作的显像…看起来有点像吸血鬼的獠牙。”

“等等…倒回去一点…”
急切地向左扇动手指,银发猎人凝眸。
“再倒一遍,2X慢速。不只画图,他嘴动了…是还说了什么。”
O-KU…模仿着唇形发声。
“还能再放大一点么?”

“Occultatum libera”
几乎是同时,紫晶与酒红对视,说出了拉丁语的含义。
“Free the hidden”
“解放藏匿者”

不禁锁眉,锥生零严肃地呢喃。
“有组织标志和口号么…”
这可不是好兆头,说明这段时间的反龘动势力并非散沙。而是有组织,有规模的敌对团体。
风早旅的自杀更是说明,该组织的极端程度。组织成员像人龘肉炸弹一样将生死置之度外。
看口号意思,目的应该是让血族明着生存在台面上和人类对峙。

“药…有什么药物…大概以胶囊形式藏在每个成员口腔里…被捕后像自爆弹一样…能让B级吸血鬼在3.5秒内死亡的药…”
不过这种药已经随着沙化的尸体销匿,也无法通过法医程序解剖探查。更意味着,通过威逼利诱,严刑拷打怕是难从捕获的组织成员嘴里套出什么信息。抱着必死的决意…比想象中还要麻烦。

“锥生,你先别太操心这种事,小心紧张过度你那玻璃胃疼起来给枢大人拖后腿。”
蓝堂英记下视频对话中的进展,心里盘算着如何与一条拓麻等人合计着手调查。
汇报的本意是让两人多个心眼,别错赴了鸿门宴。银发猎人现在这种过虑的状况反而事与愿违。
“你们明天的晚宴才比较重要吧。血族各个群体对现有统治结构存有疑虑的原因是不同的。你们那边安抚不好,就难保不向极端组织投靠。”

“可能会混进‘獠牙’的人,你言行举止收敛点,用餐礼仪,交际舞会都别太独,让人抓了把柄挑事。多跟枢大人学学…你…”
不明显地翻了个白眼,锥生零斩断了对方的絮叨。
“知道了,爷爷。”
“哈?谁是你爷爷?!”
毫不犹豫地挂断,金发贵族炸毛的脸消失在屏幕中。

“不解释么?”
玖兰枢偏着头,待猎人把手机放回一边。
“嗯…应该说,这千年…虽然表面那个不靠谱的样子,蓝堂前辈一直像我的监护人一样,管得很细。大概比过去的黑主理事长还要像家长,还总是老人家一样唠唠叨叨。”
红眸霾暗了几度,会错意的银发青年有些诧异地感觉手指的交叉相握。
“怎么了?不用担心…我的胃并没他说得那么糟。”

热胀冷缩,泡在温泉里的无名指上戴了多年的戒圈被转拧下来,有些痛。
“嘶…你这是突然干什么?!”
随着水花的激溅,金属环沉入泉底。欲伸手阻拦,却被背后探过的手臂挡下。
“别捡了…就当是让我安心。”
身后的褐发男人将下颌枕在猎人肩头,耳边的声音斩钉截铁。
“你和玖兰优姬缘分已尽。”
无奈叹息。
“即使你扔了婚戒,我和玖兰优姬的婚约也还没有解除,你知道的吧。”

因金发贵族而有些阴郁的面容柔缓展开了笑颜。
“事实上,你该去查一下档案,你已经是单身了。”
“什么意思?我什么都还没有签。”
听着银发青年诧异的嗓音,玖兰枢缓缓在脖颈处印下一吻。
“这么说可能会伤你自尊,但是优姬毕竟是前任女王,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不适合的闹剧终于结尾了。
伤了自尊么?或许,更多的…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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