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长,现充忙,不混圈,鲜磕粮。信号不好,网墙很强,咸鱼一只,喜好摸鱼,自给自足,随缘产粮,有生之年,坑定填完,不时撒土,随时被墙,

【枢零】le temps passé荏苒(91)(92)


【本章】
一点点走近,一点点跨过过去,不是遗忘,而是记在心底。
关键词:默契,体贴,相伴的实力

希望喜欢,期待回复!٩(˃̶͈̀௰˂̶͈́)و 改版后的lof环境下,需要各位读者的支持,请不时冒泡留爪。鞠躬。
荏苒难得更了两章,快表扬我(/ω\)

# (91)
“欢迎两位大人的到来,我们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选作宴会场地的别馆以白与金交互布景,玉石雕砌的墙壁、石柱辉映着巴洛克式细腻雕花的鎏金。镜边、画框,楼梯扶把,连花瓶中的植物都粉饰了浅金的薄衣。
“两位大人这边请。”
负责迎宾的是一对身着墨衣的双胞胎姐妹,除了和服腰带颜色不同,从相貌到穿着,皆如出一辙。

“一楼是舞厅,左右手的门都可以通向正厅。晚宴将在这里举行。两位的房间在二楼连接的东翼。”
金白相间的走廊深处,女侍转动钥匙打开门。
“套房很安静,有特殊隔音设备。两位大人不必担心为宴会的音乐所扰。”
二楼的东翼过道两旁除了窗,就是雕塑、画像,并无其他客房。

双双退至门边,打开对扇,行礼。
“两位大人请。”
套房布置骄奢,但结构简单。正中为客厅,以靠窗的壁炉为轴对称分割,两侧各有一扇卧室门。
深秋的凉意为炭火所暖,炉火前设有背靠餐桌的沙发,边几上置有复古的旧式留声机。

“这段时间,由我们姐妹二人负责两位大人的日常,请尽管吩咐。我是作为姐姐的夕実(yumi),此间主要负责玖兰大人的起居。”
佩戴金色腰封的女侍欠身。
“我是作为妹妹的御幸(miyu),此间主要负责锥生大人的起居。与姐姐区分,我会佩戴白色的腰带。”
女侍欠身,抬手指向侧门。
“锥生大人,这边请。”
“玖兰大人,请随我来这边。”

安顿完毕的姐妹退至正门。
“请问稍后的膳食是用正餐还是canapé?”
短暂的对视中,褐发始祖了然弯了眉眼。
“canapé就好,谢谢。”
欠身行礼的动作节拍同步。
“请两位大人稍事歇息。有事吩咐请按铃,客房床头,客厅茶几、餐桌上均有设施。”

银发猎人微笑颔首。
“谢谢。”
虽然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对于他的喜好,玖兰枢总是猜得很准,且颇为体贴。
“猜对了?那就好。”
向青年走近,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只是探身贴近耳侧,极小声地低语,淡得似拂耳而过的风。
“零接下来又要检测视听监控设备了是吧?”
锥生零会意莞尔,默契,或许就是不知不觉间潜移默化而生的。

同红家本宅的别馆一样,这里很干净,并无企图浑水摸鱼的仪器。待探测完毕,两位女侍已推着黄铜餐车回到套间。
温热的擦手毛巾,玻璃罩下珠宝般精巧的餐点,黄铜冰桶里卧着优选的红香槟。
‘嘭’地弹开木塞,酒杯接应,高脚杯随着滴血法酿造的紫红色液体涡旋流转激起雾气,冒着仿若蒸腾的气泡。
托盘,餐夹,餐巾,水杯,各色的物件在双胞胎的手中传递,同样无需言语。
“请两位大人慢用。”
连声音都如此合拍。

“看到双生子让你难过了…抱歉…”
淡紫色的视线在杯中如同沸血的液体上逗留,没有立刻回答。感慨是有的,他和一缕似乎不曾如此心魂步调一致,看着,多少有些艳羡…
但是,即使没有玖兰枢,一缕也会早一步作为人类消逝,这是无可避免的。
稍顿,拈起酒杯,轻轻与对方碰了一下。
“别没事拆自己的台,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过往的篇章仍然在书里,折着角,这不代表不能翻过去期待后续。

“一缕在这里,只要我还活着,就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指按心口,锥生零摇转着酒杯,血色在杯中闪烁。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因而才顺应了调遣。若是觉得一切都只是一己之力造成的,即使是你,未免也太自负了,玖兰。”
始祖苦笑,却也有释怀。
“决定不叫枢么?”

“酒要慢酿,人也要慢慢习惯…是谁说不急的?喝足了血才变卦,感情上,你原来是这么差劲的类型。”
赤色眼瞳轻颤,因猎人类似嗔怪的打趣含了笑。
“零真不会安慰人。”
轻眨的紫瞳却有些谑谐。
“是么?那你怎么笑了。”

在紧张的时候,canapé的法式餐点比正餐更容易引起食欲。
松软的薄饼捧着薄如丝,形如花的烟熏三文鱼,正中点缀宝石般的黑鱼籽。
托起两只,一手递上,便自顾自地执起酒杯。
“你也不想我改用更加亲昵的称呼是出于任务吧,何况玖兰叫着正式。”

酒杯轻磕,小酌。清浅的眼眸凝视着液体,薄唇轻启。
“Äy Rouge,像血一样的色泽,真有吸血鬼的风格。酿造只是轻微过桶,酒体非常轻盈几乎感觉不到丹宁,活跃怡人的酸度搭配新鲜的覆盆子与草莓香气。虽然听说过,A.O.C的红香槟我还是第一次尝试。
只要活着,总会有点滴值得期待的事情发生…
玖兰,既然要激励我活下去,就一起向前看,然后活好。”

话锋一转,银发猎人弯着淡色的薄唇,好笑地看着褐发始祖因气氛的突然转换而呛笑摇头。
“以后有的是时间,先说正事。晚会,还有什么要提点的?”
玖兰枢搁置酒杯,同样唇边带笑。心都摊牌了还有什么需要急躁。
“一直没有过问。你跳舞怎么样?需要我帮你临时补习么?”

眉尾微扬,勾了嘴角,锥生零答地坚定,还隐着三分挑衅。
“不用,我应该还可以。”
思及回忆中蓝堂英祖父一般的碎碎念,想到什么,又加以补充。
“倒不是说要你刻意放水让我…后半段拉丁舞的部分,尽量别炫技。”

不着痕迹地绕过沙发空隙,将猎人拦腰微揽。
“还真不想放你去领舞伴。”
怀中的身形离得近了一些,并未挣扎,
“你自己不也要领舞。”
褐发始祖笑叹。
“能让你嫉妒就好了…”
银发协会长笑而不语。

“言归正传,我说,你听着过一遍,有问题随时问。遵循血族历史悠久的传统,正式舞会多以巴洛克舞或者waltz quadrille华尔兹方舞开场。一般是2至4对舞伴,如果是两对,应该是你我,如果是四对,大概加上红环和红玛丽亚。这部分,你熟悉,没有问题?”
收到确认回复后,玖兰枢继续。

“正式舞会上半场国际标准舞,waltz华尔兹或者vienna waltz维也纳华尔兹,tango探戈,foxtrot狐步,quick-step快步舞。我猜这部分你不会有问题。下半场拉丁舞,rumba伦巴,cha-cha恰恰,samba桑巴,jive捷舞,paso doble斗牛舞或有或无。基本上,你我只需领第一支舞就足够了,如果有不擅长的,就当歇息,并不会有太大问题。”

“还有么?”
盈笑的赤瞳望着眼前虽认真却平稳的浅眸,始祖摇了摇头。
“一定要说的话,礼服选套浅色的穿。你很镇定,表情也很自然,说明熟悉。四季島上我能看出,宴会礼仪什么的,你了如指掌。再多说,你烦了也把我和蓝堂英归成爷爷,就不好办了。”
猎人清俊的面容点着瑰丽的笑,随意的调笑恢复了年少时的一丝不羁,似乎临阵的紧张情绪都削减了不少。
“这你大可放心,蓝堂前辈是爷爷的话,你辈分不够数。”

# (92)
入夜,弯月攀上天际,婉约典雅的室内乐中,夜宴拉开帷幕。
一路比肩,从阶梯下至金毯,在宾客注视中踏入门扉,在双主位就坐,一深一浅。
临离开套间,玖兰始祖还借以减压的由头打趣说,‘像不像结婚?’。
水晶灯粼洒碎光,将猎人的银发和浅灰色燕尾服照得凝白,倒真有点婚礼华服的韵味。

背景乐骤停,一个当地德高望重的贵族起立,余光中的红环蹙了眉,不出意外是不服管的势力。
“我提议,宴会开场的祝酒歌,由鲜少赏光参加我族聚会的锥生大人起头如何?作为同为血族高层的最强血猎,赏脸向在座抒发下此时感受。”
掌声轰响,载着迥异的情绪。看戏的,不怀好意的,以及单纯对初次谋面的传说人物出于好奇的。

削肩不明显地抖了一下,猎人抿着唇,勉力维持着表面泰然自若的神态,保持着浅淡的笑容。
胸口的咒印泛着阴冷的寒气,震颤着传递对方的震惊与恐惧,玖兰枢不着痕迹地偏头,对视着锥生零隐着疑问和紧张的紫瞳。
是他失策了,没能预想到甲府的贵族能够胆大到当着自己和作为当地领主的红环如此猖狂地展露赤裸裸的恶意,使得猎人毫无准备地中枪。

他无法插话,红环也无法干涉。这是当地贵族联合起来精心下给锥生零的局,编织着纠缠的网。
毫无准备的银发青年就像是被带着倒刺的绳索勒进皮肉,牵制了行动的困兽,进退两难。

退,明面上借着邀请身居高位的猎人表达感想的由头,难以拒绝。推辞,则彻底坐实了锥生零即使身兼血族要职,却优先血猎协会长的立场,骨子里对血族存有歧视偏见,因而才屡屡推避宴席的讹传;
受到如此正式且名正言顺的邀请却怯场扭捏,唱不出歌,则会在自幼接受正统古典教育的血族精英面前出丑。
简单说,推却,此次甲府一行的任务算是彻底告败,甚至没有留在这里继续赴宴的意义。

进,唱得好坏,选什么曲都成问题。选曲不用多说,自然费劲。歌颂和平太过直白严肃,双方了然于心的来意若是亮出手牌直接点破就失了意义,而且自降身价。表达‘很高兴来到这里’的歌曲不少,但未免过分矫情。
唱得好,首战告捷,借助音乐的煽情可以轻易揽络人心,有助于塑造温文尔雅,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形象。之后只要不在舞会上出大错就能顺利扭转被污蔑的声誉。
唱不好,则会抖露出短板,功亏一篑,沦为笑柄,被称不够格率领优秀的血族民众,新的谣言又会立刻滋生。

玖兰枢暗暗在桌下握住了猎人冰凉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够给予的支持。他们不能交谈,给不了选曲的暗示。
用暗码,来不及。读码时集中精神的表情更是容易暴露。仅是所在的主桌就有来自十来双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
他知道对方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论是通过掌下窸窣的颤抖还是咒印抽痛的波荡。

手掌感到了猎人的回握,短暂停滞后,平息颤栗,被松开了交握的手指。

锥生零拈起餐叉在酒杯上轻敲了两下,礼节地吸引了全场的注意,才平静地起身执起了酒杯。深吸一口气,缓缓发声,冷调的中音在宴会寂静偌大的礼堂内悠扬回荡。
“O,Shenandoah, I long to see you”
(噢,仙那多,我渴望见到你)
“Away you rolling river.”
(流淌吧,你滔滔流向远方。)

眼中闪过一丝晶莹地光亮,褐发始祖眉开眼笑,望着身侧的青年。头顶的聚光灯在他淡色的身影上笼了朦胧柔光,歌唱着仿若赞美诗般清澈的旋律,圣洁得仿佛教会唱诗班的咏者。

“Oh,Shenandoah, I long to hear you”
(噢,仙那多,我渴望聆听你的声音)
“Away, I'm bound away,cross the wide Missouri.”
(启航吧,我驾船,穿跃宽阔的密苏里河)
仙纳多河,又称‘情人渡’,原是十九世纪初起源于密西西比河和密苏里河流域脍炙人口的情歌。
“I long to see your smiling valley…”
(我渴望看到你微笑的峡谷……)

超出想象常规的选曲,沉静不失威严,仿若在歌颂壮阔风景却含括着深意。
锥生零巧妙地将血族来宾比作仙纳多河,更为广阔的密苏里河比作血猎与吸血鬼之间的鸿沟,微笑峡谷比作跨越种族隔阂的接纳包容,委婉地传达受邀出席宴会的喜悦,以及倾听对方心声并获得理解的愿望。

执起酒杯,玖兰枢起立,在第二段加入了温润的次中音音轨的合声,相视而笑。
默契的和声、轮唱在礼堂的石壁上空阔回荡,Acappella阿卡贝拉无伴奏清唱媲美中古时期的圣咏,深沉辽阔,波澜起伏,哀而不伤、内含力量,波荡进心怀。

“tis…long years,I long to see you. And hear your rolling river”
(过往时光漫漫,我渴望见到你,聆听你的波涛。注:tis=this is古英语)
一道华丽清脆的声线自靠墙的后位响起,时而如笛,时而弦起。

绛红的礼裙,金灿灿的波浪,是一位炙手可热的女高音,花腔、抒情、戏剧皆游刃有余。连续两季在顶级歌剧院出演Mozart莫扎特和Puccini普契尼名作,在‘魔笛’和‘图兰朵’中担任主唱。
双手交叉点肩欠身,向尽头的主位行礼。若非银发大人多年的不懈努力,她是断不可能有机会在舞台上活跃的。

男声,女声,陆续融入。
扩展声部,音域拓广,歌咏更加宏伟,雄壮,此起彼伏如汪洋大海,深而广。
独唱,至重唱,再至无伴奏混声合唱。乐队静静奏响,掺入音轨。
充沛、坚实,圆润,柔和、明朗、清晰,不同的嗓音,不同的和弦、不同的和弦转位、不同的声部组合、不同的力度级别、不同的音色变化…
凝聚着共同的心声。

“Oh, Shenandoah, l'll not deceive you,”
(噢,仙那多,我决不背叛你,)
“Away, I'm bound away,”
(启航吧,我将驾船)
“Cross the wide Missouri.”
(穿过宽阔的密苏里河。)
或许是在座血族的承诺与共同的愿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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